第111章 偶遇大才子陆游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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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偶遇大才子陆游

  陆游?

  听此人自报家名,安维轩心中狠狠的吃了一惊,细加打量此人,但见此人年纪稍长自己些许,模样倒也称得上是俊俏儒雅,只是给人以些许的颓废之感。

  是不是南宋历史上那个著名诗人陆游,安维轩不敢确认,不过上辈子读书时对陆游的诗词很是喜欢,特意查过有关陆游的资料,安维轩到如今也记得一些,试着问道:“兄台可是出自山阴豪族陆氏?”

  “兄台怎么知道?”那自称陆游之人有些惊讶。

  安维轩笑道,同时以示尊重拱手道:“听兄台口音似绍兴山阴人,陆氏又是山阴豪族,本朝熙宁年间进士陆佃陆老大人曾官居左丞,让人不得不有些联想呐……”

  “那是先祖……”听安维轩说到陆佃,陆游忙应道。

  果然是陆游,安维轩心中小小的应兴奋了一下。陆家是山阴豪族,陆游的祖父在道君皇帝时做过宰相,陆游的父亲陆宰的老师是王安石,陆宰的岳父也当过宰相,据说陆宰还是个牛人,陆游出生在河上船舱里,出生时他老爹陆宰硬是用火钳子将陆游的脐带剪断……

  “失敬,失敬!”安维轩拱手道,心中有着遇到古时名人的喜悦,又相邀道:“晚来天正雨,能饮一杯无?”

  “恭敬不如从命!”陆游倒也大方,点头道。

  “让开,让开!”就在二人说话间,忽有轿辇仪驾走来,开头的家奴很是凶狠的驱赶雨中路人。

  只见这轿辇很是气派,十六人抬的大轿,前有豪奴开道,左右侍卫守护,显然是朝中重臣所有的。

  安维轩与陆游不得不避让至路边酒肆,让这轿辇先行,索性直接过了酒肆。

  酒肆中坐于邻窗位置的酒客看着轿辇说道:“这是秦相的轿辇……”

  陆游看着雨中渐渐远去的轿辇,挑了挑眉头,望着那轿辇所去方向的望仙桥,又言道:“仰眺吴山,卓马立顾,此处果然是个好地方。”

  “那是秦桧的宅院!”安维轩很是不屑的说道。

  秦桧的宅院就在朝天门东望仙桥,此处距离朝廷办公所在极近,地方显然选的极好。

  这酒肆说不上大也不算小,就在安维轩叫小二寻个雅阁时,只听旁边有人很是艳羡的望着远去的秦桧轿辇,说道:“绍兴十五年时,秦相被天子赐甲一区,宅基由秦相自选,令临安府负责建造,秦相便看中了这块地方,又有风水师望气者言此地“有郁葱之符”,秦相请求在这里建造府第。临安知道张澄为讨好秦桧,穷土木之丽,因此也得到加官进爵。

  时年四月,秦相迁入新居,官家命内侍供奉官王晋锡押教坊乐队为前导,护送所赐物事,计有银、绢、缗钱各一万,彩千匹,金银器皿、锦绮帐巾辱六百八件,宫花千四百支。绍兴十六年又在府第之东赐建秦氏家庙一堂五室,命礼器局忖为秦氏家庙制造祭器。”

  听言,不少人艳羡。

  这时又有人言道:“诸位还知道罢,刘光世刘大人病逝后,官家将刘家在建康的园林宅第全部赐给了秦相。”

  “哪此说来,秦相岂不富可敌国?”有人惊道。

  显然此人喝的高了,很不避讳,说道:“富可敌国虽有些夸大,天子虽说富有天下也不过是个虚名,但秦家足能称得上是本朝第一富有之家。”

  “有多富有?”有酒客人听了好奇。

  “秦家田产多不可计。”那人言道:“那从太府丞升到户部侍郎的徐宗说,此前就是专为秦相经营田产的,不少人讥之为秦家庄客,权监六部门的龚釜以使臣的身份为秦家管理平江、秀州的田产,湖州通判余佐也是为秦家管理湖州田庄的……”

  “这算什么?”又有酒客将后一挥,“吾听人方,官家尝须龙脑为药,而内库偶缺,求之与秦相,秦相取一匣进献……”

  听者哗然,如此算来连本朝天子也未必如秦桧富有。

  “兄台慎言!”就在一众人听闻消息吃瓜时,有同桌之人打断提醒道。

  听言,一众酒客忙噤了声不再多言。

  安维轩与陆游俱摇了摇头,随即二人上了楼寻了个雅间坐下叫了酒菜。

  于等待间,安维轩与陆游斟了杯酒水,笑问道:“大宋的半壁江山就像是半碗水,有人欢庆还剩有一半,有人痛惜洒掉的那一半,敢问陆兄是哪种人?”

  “大丈夫当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君书。”陆游稍做客气豪言道,看着安维轩举杯:“听言,兄台亦是读书人?”

  “陆兄好气魄。”安维轩赞了一句,又很是谦虚的说道:“安某曾读过几年书。”第一抓机在外边守候的柱三很是时候的插言道:“我家官人是今岁的探花郎。”

  “失敬,换敬,原来是安探花。”听得安维轩身份,陆游放下手中酒杯,拱手道。

  “陆兄客气了!”安维轩忙摆手,还礼道:“听闻陆兄是山阴神童,十二岁时就才名远播,倒是令安某佩服的紧呐。”

  被人吹捧总是件令人高兴的事,陆游对安维轩的好感直线上升。却又有几分羞愧:“相比安兄,十八岁便高中探花,吾二十三有却未成一事,实是惭愧的很。”

  “这世上知道的越多,痛苦的就越多。”安维轩很有名士风范的摇了摇头,吟念道:“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傫傫兮,若无所归。吾等之快乐还不如婴孩。”

  “读书本意志在元元,有得就有失,安兄还要看开些。”对安维轩的话陆游深表同情,又问道:“安兄亦是惋惜水洒了那一半之人。”

  “君子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安维轩摇头:“如今权佞当道,空有一腔热血又有何用?”

  说到这里,安维轩将手一挥端杯道:“不说了,喝酒!”

  “对,喝酒!”陆游本亦有烦心之事,亦是将杯端起。

  二人痛饮数杯,方才借酒下菜。

  又闲叙了几句,陆游却是将手一拱,作礼道:“这几日吾初到临安,便听闻花试之事,原本以为探花郎是登徒放浪之人,原是陆某多想了。”

  安维轩叹道:“此秦桧为相后,朝中赵相、张帅与岳帅或贬或死,不复再有北图中原之志,吾等读书人虽号为国之栋梁,然不过是庞然大物前的蝼蚁,不寄情于山月风月之中又能奈何?”

  “探花不可有沮丧之意,终究邪不胜正!”陆游劝道。

  安维轩摇头:“岳元帅死于风波亭,韩帅闭居西湖,蜀地二们吴帅一位先去,一位亦垂垂老己,连因郾城之战的牛统制也于去岁终老,试问他年北伐,我朝还有可用之将乎?

  “现下无战事,待战事将起之时必有能主帅事之人。”陆游安慰道。

  就在这时,雅间被推开,一个瘦小的捧着一篮鲜花的卖花女童怯生生的立在门口:“二位官人,买枝花罢?”

  “莫要扰了我家官人吃酒。”守在门口的柱三忙驱逐道,又向安维轩与陆游打拱作揖道:“二位官人,是小的一时疏忽,教这女童扰了二位官人的雅兴……”

  那女童犹不肯走,眼巴巴的望着室内二人:“官人,端午了,买几枝花罢!”

  见眼下时辰不早,这卖花女童又穿的单薄,身上湿了冷的瑟瑟发抖,安维轩吩咐道:“柱三,与他些钱财,将花留下罢!

  得了吩咐,柱三忙将花买了下来。

  端午时百花盛开,宋人在端午前后家家皆有插花的习俗。此时临安城中百姓家家供养,都插菖蒲、石榴、蜀葵花、栀子花之类,虽小家无花瓶者,用小坛也插一瓶花供养,盖乡土风俗如此。寻常无花供养,却不相笑,惟重午不可无花供养,否则的话便要遭人笑话了。

  故而,端午时节临安多有花童持花沿街叫卖。

  将花取来几枝,插于桌前细酒壶上,安维轩用筷子夹了几个豆子入口,嚼了一会咽下,吟念道:

  “端午偏逢风雨狂,花童仍着旧衣裳。相邀情重携蓑笠,敢为泥深恋草堂有客同心当骨肉,无钱买酒卖文章。当年此会鱼三尺,不似今朝豆味香。”

  听得安维轩吟念,陆游不禁叫了声好,言道:“不愧是探花郎,安兄的诗词果然有味道,有此诗佐酒,豆味己胜那三尺之鱼!”

  大家都是文人,以文会友自是雅事。

  这边门被打开,有小二端着菜食送上,又将一盘粽子奉上,言道:“二位官人,时值端午,小店东家着每桌送上粽包以飨诸位客官!”

  挥手示过意,陆游望着盘中粽包略做沉吟,开口吟念道:

  “重五临安好,榴花忽已繁。粽包分两髻,艾束著危冠。旧俗方储药,羸躯亦点丹。晚雨吾事毕,一笑向杯盘。”

  一唱一和,端是风雅的很,二人交情不觉间加深了几分。

  面对历史名人,安维轩有种不见外之感,又想起了历史上有关陆游的旧事,说道:“安某对面相之术略有几分心得,今观陆兄眉宇间之气像,陆兄貌似为情所困?”

  安维轩的话令陆游心中一震,下意识的问道:“安探花竟然通晓相面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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