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又被参劾了一次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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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又被参劾了一次

  本朝初年,宋与东瀛的交流主要靠三门湾船帮来往两国互通有无,三门湾船帮地位自然水涨船高,打通了与东瀛的往来渠道,三门湾船帮对朝廷的利用价值自然下降,地位自然也不复从前。

  在大食人抢掠三门湾货物这件事上,安维轩只能劝慰,不能怂恿刘官人如何报复,这毕竟是刘官人与三门船帮的事情,他做为一个外人自然不好过问。

  二人许久不见,有曲乐有美酒有佳肴,又转了个话题,二人尽兴也便散了。

  临散席前惯会作人的刘官人现出自家土豪做派,散出些钱财打赏与表演的伎家,又教一众伎家惊喜了一番。安探花校阅歌舞带来的朋友果然豪气,不似本司那些前来校阅歌舞的官员,白吃白喝白眼不说还左拥右抱胡乱揩油甚至是白僄。

  当然,刘官这般做自是为了给安维轩收买人心。

  寻常朝会只有执宰枢密六部九卿与官家的随从侍官才能参加,四品以下官员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每月逢一、五大朝,不止是四品大员以下连同些六、七品的小官也要出席当做背景充下门面。

  领着八品俸禄的安维轩自然不在出席朝会的名单之内,但自家官职偏偏是以八品差充从六品的礼部员外郎,八品官是没资格上朝,但这从六品的员外郎官职却跨越了阶层有了上朝的资格。

  黑灯瞎火中,安维轩不情不愿的从榻上爬了起来,在自家娘子的服侍穿上了那一身草绿色的官袍。

  上朝是件苦差事呐,早上三四点起床,五六点入宫,夏日还好说些,放在冬日里妥妥的是受罪,好在现下是八月初秋,天气不冷不热,除了早起困了些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骑着那匹行走起来很是些风蚤的大青马来到和宁门外,下了马将缰绳交与柱三,于灰蒙蒙的天色中,安维轩放眼望去朝参官怎么说也两千来人。

  天色灰蒙蒙的,步代风蚤的大青马一经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自马上跳下这绿袍年轻官员,不用猜一众先到的官员也知晓此人是谁。

  眼看着太阳快要出来了,时辰己到,在赞礼官的指挥下一众朝参官们于和宁门外列队登记,安维轩忙按照品秩列排到队伍的末尾等候登记。

  安维轩所到之处,似自带王霸之气一般,官员们纷纷避居三舍,惟有新调入临安入职的不晓内情的官员才敢他立于一排。安维轩立于班中,仍可以感觉到不时有目光从前后左右投来,似在看稀罕事物一般。

  文左武右,排队进了和宁门沿宫内御道行到了垂拱门外,按规矩排好班位。

  这不是安维轩第一次上朝,安维轩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因为受到了弹劾破例上朝,这第二次上朝是因为打酱油而上朝。

  不似建炎年间到绍兴初年,与金国打的不亦乐乎,每日朝会均是商议的国家大事,自绍兴议和之后战事少了,朝支以礼节事项居多,基本没了决议政事的功能,其本是像征姓的奏几件事情,官家也是说上几句“照例”或是“知道了”,走个过程就算完事。

  由于品秩职务所限,安维轩妥妥的敬陪末席,位置也是极为偏僻,在一片绿袍子中连纠仪御史也注意不到这里,于是安维轩垂头闭目养眼,以补起的过早精神不足的困顿。

  就在安维轩闭目养神之际,忽听得有道声音传来,其间似乎还杂带着自己的名字,令安维轩蓦的睁开双眼向丹墀之前望去。

  但见丹墀之前有一绿袍官员在那里喋喋不休,竟然提及到自家名字,只是距离极远,安维轩听不清那官员在说什么。

  不过十数息后,那绿袍官员侧身立于一旁,显然是奏请完毕,随即只见得官家说了几句,只是距离太远令人听不清,也看不清官家的表情,随即有随堂中官扯着不男不女的嗓子唤道:“着礼部祠部员外安维轩御前自辩……”

  着我自辩?难不成我又被人参了?安维轩一脸的懵蔽相,但还是迅速出般行到丹墀近前,向着天子拜了拜。

  看着一脸懵蔽相的安维轩,那中官代官家问道:“礼部祠部员外郎安大人,有御史参你公器私用拥伎恣欢,你可为自家辩解?”

  “公器私用,拥伎恣欢?”安维轩很是费解的问道。

  话音刚刚落下后,那侧立于一旁的绿袍官员上前质问道:“安大人,你以校乐歌舞为名于八月初三独自去教坊款待友人,如何算不上是公器私用,席间有官伎坐陪,如何算不得拥伎恣欢?”

  看着那绿袍官员,安维轩现出一张问号脸:“这位大人是?”

  那官员一副正气凛然之相:“我等身为御史,食君之禄自要忠君之事,但凡有官员不法者,我等要恪守职责参劾之!”宝来自辩不能面朝赵构,用词不当免不得落个大不敬的罪名,安维轩将目光投向那位弹劾自己的御史,说道:“这位御史大人,安某于前日应教坊之邀前去校阅歌舞,自是请示过本部郎中,并邀本司诸同僚一同前往的,奈何本司诸位同僚一时不得空闲,故而一人前往,此事本司诸同僚与教坊可以做证,如何能被弹为公器私用?”

  虽说对安维轩是如同躲避瘟神一般,但这个事实是不能否认的,有出席朝参的礼部官员心中想道。

  随即一干礼部官员又对那弹劾安维轩御史一番鄙视,朝野都知晓因安维轩受韩世忠赠马,秦熺看之不顺眼,虽不知晓安维轩是如何躲过那外贬的一劫,但这御史于此时寻个借口弹劾安维轩无疑是向主子表忠心,只是此人寻找弹劾的理由也寻个妥当一些的,还将自己一干人牵扯进来。

  不等那御史开口,安维轩又说道:“安某还留有教坊请安某校阅歌舞的邀帖,若这位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当做物证!”

  那御史听言,抓住另一个把柄问道:“便算是安大人受教坊相邀,但安大人不是一人前往,还邀了位友人一同前去,安大人此举实有公器私用之嫌。”

  听言,安维轩冷笑了数声,说道:“官员校乐歌舞,耽误女伎们时间不说还耽误伶人赚取用度,便是将安某一月的俸禄贴补伶人怕也是不够,故而安某邀友人一同前去观看,安某的友人在临散场时给予打赏,也算是补贴了伶人的损失,如何算得上是公器私用?”

  礼部虽然是清水衙门,但礼部祠部却管着乐坊,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籍着校阅歌舞借口礼部官员们未少做那白看白僄的勾当,但安大人却拉了个有钱的朋友去与女伎打赏,又如何算得上是白僄或是公器私用?

  被安维轩一番自辩,那御史强辩道:“就算安大人所言当真,一个拥伎恣欢的罪名是脱不掉的!”

  “拥伎恣欢?”听言,安维轩冷笑了起来,指着那御史笑道:“莫非这位御史大人嫉妒安某,才会给安某扣恁大的一顶帽子?”

  “一派胡言!”听安维轩言,那御史愤然道。

  “陛下!”安维轩向丹墀之上的赵构拜了拜,继续说道:“臣听闻,临安坊间女伎己达成共识,不接纳御史台的官员为客。”

  赵构虽然有不、举之症,但所幸有王继先配制的黑虎丹加持,还是能风、流纵愈的,听安维轩言,不禁心生好奇:“此事当真?”

  话刚说出口,赵构便自觉失态,轻咳一声将目光投向那御史,做庄严状问道:“安卿之言可否当真?”

  在朝中为官的哪个不精明的很,这御史忙道:“臣……不去那等风月之地,故臣不知!”

  “你自是去不得,去了人家也不接纳于你!”安维轩讥讽道,不管那御史打什么太极,向赵构奏道:“陛下若不信微臣之言,大可以派人去宫外查访,臣所言是真是假!”

  此刻殿中群臣也是拿着看待白痴一般的眼神,来看着那个弹劾安维轩的御史,这弹劾安维轩的借口实在是拙劣的很,不仅没弹劾成安维轩还将自家的丑事被扬了出来。

  朝廷里常常自诩为最清正的御史台,生生的遭到女伎抵制,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御史台的节操连个伎女都不如!

  这实在是最为讽刺不过的了。

  赵构年少时便极是风流,哪怕当初被完颜宗弼追杀的上天入地无门,也是派人四下搜寻漂亮的洗衣女童,更被伪齐编成笑话四处传唱,虽说眼下故做正经模样,心中依旧是痒痒的好奇。

  就在这时,只见得一个紫袍官员斥道:“君前不可无状!”

  此人是谁?安维轩一点也没印像,但见此人三十余岁能居于执宰之列,立时让安维轩想起一个人来,秦桧的养子秦熺。

  这时安维轩奏道:“陛下,常言道造谣一句话,辟谣跑断腿。虽说御史有风闻奏事之职,但似这位御史大人这般捕风捉影不加考证,实在是失职,更耽误官家与朝中衮衮诸公的宝贵时间。”

  “就此一次,下不违例!”听言,赵构点了点头。

  那御史听言,忙叩拜谢恩,退回班中。

  待安维轩欲退回班中之际,只见赵构指着自己说道:“养观安维轩相貌出众,声音洪亮,字正腔圆,可壮观瞻,今后经筵日讲,以安维轩为崇政殿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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