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实则是兴师问罪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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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实则是兴师问罪

  花试?

  听得二人质问,安维轩神情不由一滞,反问道:“谁说为夫要组办花试的?”

  素来温婉的赵金容此时面上露出几分冷笑:“此事都传到宫里了,驸马难还要搪塞哄骗我二人?”

  “你开花试评花魁的事情都都传到太后耳那里了,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赵月奴气呼呼的看着安维轩,又将目光落在黄小妾的身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里收了个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人,你还不规矩!”

  讥讽过安维轩,赵月奴狠狠的盯了眼黄小妾,说道:“连个男人你都看不住!”

  直到赵月奴收了声,安维轩才细细解释道:“花试这件事是有的,只是为夫并不是什么组织者的身份出现的,而是以赞助商的身份出现的。”

  赵金容只是看着安维轩,没有开口,目光中满是看戏的模样,显然是不相信安维轩所言。

  听得安维轩辩解,赵月奴发出一声嗤笑:“承认便承认罢,何必些我等不懂的说辞来哄骗我二人,你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洗脱不了你寻花问柳的实情。”

  无视赵月奴的冷嘲热讽,安维轩将目光投向赵金容,“你是个明白人,驸马身为外戚,言行举止干系到天家颜面,你觉得为夫会傻到冒着被官家责罚的风险,去组织什么花试,评什么花榜,点劳什子的花魁么?”

  听安维轩言,赵金容微微挑眉,觉得安维轩说的有几分道理。

  见安维轩略过自己,赵月奴有被无视的愤怒,冷哼了一声质问道:“莫要再花言巧语的为自己辩解,据说临安府前岁的花试便是由你策划操办的,你安探花的大名可为朝野皆知,你那风头是没人敢抢的。”

  但见赵金容犹豫思虑,赵月奴又咄咄逼人,安维轩只得说道:“既然你二人不信为夫的话,那为夫只能带你二人去看些东西,想来你二人便会对为夫之言深信不疑了。”

  “拿些香皂、琉璃来收买我二人?”听安维轩这么说,赵月奴忍不住被气笑了起来:“侍候在太后娘娘身边,宫里的奇珍异宝,我二人见的多了,你便是有些好东西,我二人会动心么?”

  被赵月奴连番的冷嘲热讽,安维轩没好气的说道:“为夫手头上还真没有什么宝贝,为夫只是教你看看为夫最近在忙什么,免得你二人再怀疑与我!”

  “姑姑,咱们随他去看上一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哄骗我二人!”赵月奴捥住赵金容的手臂,并看向安维轩,催促道:“快些在前面带路!”

  听言,安维轩与黄小妾说道:“黄娘子带好地库的钥匙,与前面领路。”

  “钥匙一直被妾身带在身上。”得了安维轩的吩咐,黄小妾忙应道,又很是恭敬的说道:“二位公主殿下、官人,请随我来!”

  说话间,四人出了东院后宅,进了东院前面的正堂,再经正堂侧门进了西屋。

  赵金容姑侄二人只打量这间西屋,屋内摆设着几个书架与落地木柜,看起来极是寻常,没有丝毫特殊之处。

  就在赵金容二人打量屋子之际,黄小娘子点燃放在屋内的一盏油灯。

  安维轩将手伸向黄小娘子,说道:“钥匙给我。”

  黄小娘子将手中钥匙送了过来。

  走到木柜前,安维轩将木柜用力向旁边一拨,在呼啦啦的声响中木柜被拨到了一旁,墙壁上一道暗门出现在四人的面前。

  见得眼前情景,赵金容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再细加打理,这道暗门竟然是由精铁铸成,门被一把重锁锁上。

  打开重锁,安维轩开启铁门,一个黑漆漆的梯道出现在四人的面前。

  从黄小娘子手中拿过油灯,安维轩带头走在前面,“注意脚下,随我进来看看罢!”

  赵金容姑侄二人又对视了一眼,有安维轩在前面倒也不惧怕什么,随在安维轩的身后沿着梯道走了下去。

  斜斜的梯道长不过二丈,便到了地下暗室,借着微弱的灯光,赵金容二人四下打量,这地下暗室高不过九尺,方圆有两丈多些,周围砌以很是沉重的大青石条,地面上也铺着大青石条,给人以很是坚固的感觉。

  在跳动的灯光中,可以看到这间密室里还摆着些木架子,上面堆了些物事,在灯光中闪烁着光芒。悠悠书盟安维轩将手中油灯向四下照了照,将挂在墙壁上的油灯点燃:“看看罢,这便是为夫这段时日来忙碌的收益!”

  赵月奴性子跳脱,接过安维轩手中的油灯,走到木架子近前细细打量,当看清那木货架上的事物时,立时被惊得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家……家里怎有恁多的钱?”

  旁边的赵金容也看清木架子上的物事,同样也是吃了一惊,又将目光投向安维轩。

  “黄小娘子,你与她二人说。”对此,安维轩懒的解释。

  黄小妾不止是貌美,人也聪颖,只应道:“官人言,男人成了家就要担起养家糊口的担子,之前用了官家的赐下来的系亲钱,在朝天门置了家铺面,做起了琉璃生意,自开业到现下,前后个把月的时间,便将本钱收了回来,眼前的制钱与金银加起来约值两万多贯,俱都放在这里了。”

  安维轩很是适时的接话道:“其实也没赚多少钱,这两万多贯算是抵了系亲钱,除了铺面外,为夫在城北将作坊又扩大了一倍,算是又置了些家业。”

  两万多贯,外加一处宅子……

  话音听在赵金容与赵月奴耳中,很是愕然,很是不可思议。

  二人出生于金国,生长在五国城,一直处于软禁之中,但对钱还是有些概念的。毕竟金国都不铸币,流通的都是大怂的制钱,所以对宋钱也不陌生。

  在金国时,二人每月都有俸禄的,但一月也不过十多贯,今岁回到宋国,以出嫁公主论俸禄,虽说有秦桧从中做崇约束,每人每月也有二百贯用度,比在金国时好的多了。

  但却没想到安维轩能个把月便能拿出两万多贯,心里如何不吃惊非常。

  赵金容仍有些不敢相信,只问道:“驸马莫不是在哄骗我二人?”

  “骗你二人,与为夫有什么好处么?”安维轩反问,随即又是一笑:“既然你二人不肯相信,大可以一月之后再来家中库房查看,看看堆放在这里的银钱会不会再涨一倍,若涨了,便可以证明为夫没有说谎。”

  听安维轩说的很是有理,赵月奴有些无话可说,但一想起自前些时日在宫中相见一直到现在,自己一直没占得上风,心中又有些不服气。

  眨了眨眼睛后,赵月奴说道:“莫以为赚些钱财就可以掩盖你寻花问柳的事实,谁知道你是不是一边赚钱,一边花天酒地,又一边扮做一副无辜的模样与我二人看。”

  听得赵月奴言,一边的赵金容与黄小娘子险些笑了出来。

  “窖库空气沉闷污浊,滞留时间不宜过久,且先上去说话罢!”安维轩无奈,只得将话先引到一边,自己先顺着梯道走了上去。

  赵金容三人也觉得地窖空气流通不畅,胸中有抑闷之感,随在安维轩的身后沿梯道向上行去,黄小妾将地窖中的油灯一一熄灭后也随着上了去。

  将地窑铁门锁好,一切复位后,安维轩很是认真的说道:“你二人听到的传言有误,为夫虽掺和到本次评花魁之事中,并不如传闻那般是为能做得席位的主持之人,于整桩花试中是以商人的身份出现的。”

  赵月奴不应话,只是以一种你装、你继续装的眼神来盯着安维轩。

  赵金容心思沉稳,不似赵月奴那般质问,捕捉到安维轩话音里自己不懂的词语,问道:“方才夫君反复强调自己是以商人的身份出现,更说自己是为赞助商,这赞助商是为何意?”

  见赵金容捉住了重点,安维轩解释道:“为夫做这赞助商,其实就是这次花试所需的费用,都由为夫来出……”

  听安维轩言,赵月奴立时炸毛一般的叫道:“你方才还说这劳什子的花试与你一点关系也觉得有,现在却说这钱都是你出的,你还说这花试与你没有关系,你不出这钱,哪里举办那不要脸面的花试?你分明就是恬不知耻,分明就是贪花好色,借机与那些小狐狸精纠缠不清……”

  拉住炸毛的赵月奴,赵金容递来一个责怪的眼神:“月奴,你先且莫要喊叫,听官人细细解释!”

  恨恨的跺了下玉足,赵月奴又看了眼立在旁边的黄小妾,“姑姑,你就由着他罢,日后咱这院子里还不知道要添多少个小妾呢!”

  不理会赵月奴的搅闹,安维轩继续向赵金容灌输自己的经商理念:“为夫之所以出钱做这赞助商,就是为了借机会为咱家的琉璃打出名声来,教临安城与附近州县的官员、富户、士绅、百姓,知道咱家的琉璃,咱家琉璃的声名响亮了。

  当顾客有需求时,第一位想到的就是咱位安家,这样他们才会来咱家的店铺里购买琉璃器,这便是推广名声的广告效应。”

  显然,安维轩这一套赞助广告理念,在南宋这个时代有些超脱这个时代人的思维,一时间赵金容在极力使自己消化安维轩灌输的经商理念。

  见那边的赵月奴眼中依旧有不尽相信之色,安维轩继续说道:“你若不信为夫的话,为夫大可以与你打个赌,待明岁的花试时,想要与为夫争做这赞助商的商贾必定会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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