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_带着嫁妆穿六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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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腌腊肉林玉早就做熟了,带着几个孩子一下午就把活儿干完了。

  “先放着,过两天翻个面,再腌制几天,就可以拿出来晾干。”

  陈静一边洗手一边说,“我家里还没买肉,晚上回去我跟我妈说,赶紧准备着。”

  张钦羡慕穆清,“会打猎就是好,你家从来不缺野鸡野兔子吃。”

  穆清挑眉,“谁叫你不好好练习。”

  张钦一脸悲愤,“这是我练习就能成的吗?”

  陈静和沈园哈哈大笑起来。

  霍容时笑着跟穆清说,“过几天要晾的时候,这些腊肉最好放在后院。挂在阁楼上叫其他人看到了也不好。”

  沈园连忙点头,“霍容时说的对,还是低调点好。”

  “侦察员盯着,其他人后撤两公里,吃饭休息做好准备。”

  没有老师手把手地教导,穆清也学不会看诊,只不过是又背了几本医书,知道些药方。

  “这个时候也不好叫人,我看不如等天黑,咱们好好干一波。”

  汪露挽着林玉的胳膊,“哎哟,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还没到吃药的程度。”

  “哦,我这就睡了。”

  朱杰面露喜色,“咱们这一波干掉他们,肯定要安稳好长时间了。”

  汪露说,“张钦早上去找霍容时,回来说霍老爷子身子也不好,听说是膝盖不舒服,在家养病。你今天别去霍家,无聊的话去找张钦玩儿。”

  汪轻笑一声,“去年冬天,一个月有半个月,我不是在吃药就是在卧床,今年比去年好太多了。我昨晚上受了凉,咳嗽了两声,不想吃药,就想喝碗养生汤。”

  “放心,容家家底厚,就算出国也能过好日子。”

  “暖身汤是什么?”汪露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此刻天已经快黑了,看不太清,穆继东皱眉,“他居高临下,咱们进去他不就发现了?要先把他打下来。”

  穆清打量汪露阿姨的脸色,看着还行,不过确实不像秋天的时候气色那样好。

  两人边说边往后院走,过了会儿,两人提着竹篮出来。

  “妈,我爸这次出去这么久不回来,过年前咱们能回穆家村吗?”

  穆继东微微一笑,望着那棵树,“等半夜的时候再说。”

  此时,穆继东带着人刚越过一条河,侦察员跑回来,“连长,咱们找到他们在山里的老窝了。”

  大家都休息,穆继东休息不了,他跟着侦察员去看地形,争取用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

  “应该能吧,上次你爸回来还说,已经跟领导打招呼了,等他完成任务回来,咱们就回老家。”

  时间不早了,张钦他们回家,穆清送他们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早上汪露阿姨来了,她家今天要定一锅养生汤。

  穆继东看上了一棵大树,侦察员摇摇头,“连长,去不了,你仔细看,树上面有人。”

  “嘿嘿,连长,这就要看你了。”

  “嗯。”

  学校的好多老师被带去学习了,学生们都在家放假,第二天就算早早起床也不用去学校。

  “估摸着也就两百多人吧,比咱们连人多,要不要再等等,去叫人来。”

  穆清想了一下,“妈,今天要熬汤,顺便给霍老师熬一锅暖身汤吧。”

  “清清,别看书,快睡了。”林玉检查门窗,见闺女屋里还亮着光,敲了敲门。

  穆清笑道,“我们会小心。”

  “清清呀,我跟你汪露阿姨出去买点东西,你自己在家玩儿。”

  “他们有多少人?”

  “天气越来越冷了,该好好补一补。”

  快过年了,媳妇儿和闺女还在家等着他,他要赶紧完成任务回家去。

  林玉关心道,“这两天身体不好?”

  “我看行!”

  穆继东不这样认为,“咱们打掉这一个,他们肯定会建下一个,不过朱杰说的对,咱们至少能安稳过年了。”

  刘大夫跟她说要好好学医,定南叔叔和蒋涵阿姨也写信给她,跟她说学医大有前途。这些日子,除了补数学课,她有空的时候都会把医书拿出来看一看。

  穆清想起容爷爷,“这都快过年了,不知道容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膝盖不舒服,是不是风湿关节痛?”

  “那可不行,养生汤不能代替药。”

  “应该是吧,南方人嘛,老了多少有点这个毛病。”

  穆清晚上没什么睡意,靠着枕头看医书。

  林玉拍拍她的手,“暖身汤适合风湿关节痛的人喝,你现在用不着。”

  林玉转身对闺女说,“我一会儿一起把药材买回来,你别操心。”

  “嗯。”

  娘亲走了,穆清抱着进宝玩了会儿,转身去书房练字。

  今天早上雾气大,等到十一二点钟,太阳出来,刺破迷雾,雾气一点点消散在天地间,世界又亮堂起来。

  这会儿,穆清已经写了厚厚一摞字了。

  她放下笔,靠着椅子休息,听到汪露阿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养生汤和暖身汤已经熬好了,汪露阿姨要回去了。

  林玉端着暖身汤跟她一起去军区大院,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来。

  林玉笑着说,“霍老爷子身体有些不舒服,霍老太太身子挺好,我送暖身汤过去,她高兴得很,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还亲自送我出门。”

  穆清嘴角微微翘起,“霍奶奶性子很好。”

  “那可不,比你婆婆性子好。”

  母女俩都笑了起来。

  林玉笑着说,“你婆婆那个人,嘴硬心软,说话刺人的很,不过习惯了也还好。”

  “好在呀,我生了你这个大宝贝,咱们家早早就搬出来,单独过日子,这些年,我过的很畅快。”

  穆清笑着望着娘亲,这辈子娘亲真的过得好。上辈子的娘亲,纵使笑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愁苦,从她懂事开始,就没有见过娘亲这样畅快地笑过。

  老天爷对她们母女真不薄!

  学校那边不上课,霍老师那里也不补课,穆清整日在家闲着,她就陪娘亲说说话,有时候和张钦、沈园他们玩一会儿。

  偶尔也跟霍容时上山打猎。这天,刘大夫来家里找她,“听说你们停课了?”

  “嗯,停了好多天了。”

  “那你这段时间干什么?”

  “写字、画画、下棋,和朋友玩儿。”

  刘大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就没想起看看医书?”

  穆清双手摊开,“我手里有的医书都看完了。”

  “都背下来了?”

  “那当然了。”

  刘大夫背着手在院子转了两圈,“这样,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干,去医院给我打下手。”

  “我能干什么?”

  “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刘大夫知道她的强处,对药方熟悉,对药材熟悉,就是不会看诊嘛。把小丫头带去给他写药方也还行。

  穆清也想去看看他平日里怎么给人看病,就跟着去了。

  “师傅,你带个小丫头来上班干什么?”

  刘大夫的弟子,也是他的堂侄刘海波,见他师傅叫一个小丫头坐在他的位置上,他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这几天,穆清来我这儿当学徒,写药方的工作交给她。”

  “她写药方,我干什么?”

  刘大夫瞪了一眼蠢呼呼的弟子,“自己找活儿干!难道我不给你安排,你就没事情做?”

  大清早的挨了顿骂,刘海波郁闷得很。

  穆清乖乖地坐在刘大夫旁边,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纸张和钢笔。

  进来病人了,刘大夫叫人坐下。

  穆清打量病人的脸色,看着皮肤有些暗沉,不太精神,其他的她看不出。

  “大夫,您帮我看看,我也说不出有什么毛病,就是感觉身上不得劲儿,晚上有些睡不着觉。”

  刘大夫把脉之后,先叫刘海波过来把脉,然后叫穆清把脉。

  “有什么发现?”

  刘海波呼啦啦说了一大堆猜测的病症,轮到穆清,穆清只能说,“脉搏跳的比较慢?”

  “所以这是什么病?”病人没听明白。

  刘海波,“你这个就是虚火上升引出来毛病。”

  刘大夫生气,“望闻问切你望清楚了吗?问清楚了?把个脉就能给人下决断,我都不敢铁口直断,你倒是比我能!”

  刘海波结结巴巴道,“师傅,您别生气,他的脉就是这样的嘛。”

  刘大夫扭头对穆清说,“脉学,说白了只能做个参考,不能起决定性的意义。问诊问诊,问仔细最重要,脉象做参考。病人哪里不舒服,一定要问清楚,这样病根就能了解大半,摸脉再摸个大概,你知道大概是哪里不好,两相吻合才能确诊。”

  刘大夫转头骂徒弟,“刘海波,我告诉你几次了,有时症用时药,而不是有时脉用时药!你个猪脑袋,记哪儿去了?”

  刘海波默默低下了头。

  其实刘海波诊断没有错,不过他的态度不对,小病能看对,万一碰上大病或者稀奇古怪的病症,像他这样看病迟早要出问题。

  穆清看了刘海波一眼,多谢他用实际行动做例子,告诉她脉学的意义。

  不过,把脉真的只能做个参考吗?穆清记得,她以前见过的宫廷御医给后院妇人看病,有些妇人病难以启齿,御医把脉后直接开方子,一句都不会多问。

  “我不知道有没有那样厉害的大夫,至少现在,我认识的大夫里面,就没有只凭借把脉就能给人断症的大夫。”

  刘大夫解释,“我为什么说脉只能做参考,因为脉象也有可能是错的,如果只看脉象,会让你下错误的诊断。”

  “我跟你说说脉象和症状不吻合的情况。比如说,我曾经看过的一个病人,重病将死之人的脉象应该是正气衰弱几乎没有了,病气盛的快要命了,脉象应该是跟石头一样有劲儿,很硬。”

  “结果呢,他的脉很弱,没有劲儿,这说明他正气虚弱邪气也不盛,这不是说明他没事儿吗?这个脉明显是错的。”

  穆清点点头,她记下了。她不可能成为御医那样厉害的高手,悬丝诊脉这辈子别想了,还是刘大夫说的经验更加靠谱实用。

  来看病的小伙有些紧张,“我这个,我这个是什么绝症?”

  穆清抿嘴笑,刘大夫连忙道,“你的就是普通的病,我给你开个方子,拿两服药吃吃就能好。”

  “哦哦,谢谢大夫。”

  刘大夫看了穆清一眼,“我念,你写。”

  “是。”

  穆清写好药方交给小伙儿,小伙儿拿着药方去取药。

  负责拿药的小护士哎了声,药房的众人看向她,“怎么了?”

  “这个字迹不像是刘海波写的,也不像是刘大夫写的。”

  旁边凑过来一个脑袋,“确实不是,他们师徒都写不出这么好看的字。”

  “小伙子,这个药方谁写的?”

  “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他们医院什么时候来小姑娘了?刘大夫又带新弟子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中药房的人去门诊看热闹,还真是个小姑娘。

  穿着一身蓝白碎花小棉袄,耳后一对整齐的小辫子,一张嫩脸白白净净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像是一汪湖水般清澈。

  啧啧,这小姑娘长的真标致。

  “刘大夫,这是你收的弟子?”

  “不是,小姑娘这几天不上课,我叫她过来跟我学学。”

  穆清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哥哥姐姐们好,我叫穆清。”

  一个秃头的青年兴高采烈,“哎哟,可真会说话。”

  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小姑娘客气,你还当真了,人家叫你一声哥哥你好意思应下?”

  “这是谁家的姑娘?”

  刘大夫笑道,“解毒药方知道吗?”

  “那肯定知道,二师五团的穆继东穆连长上交的。”

  刘大夫指着穆清,“这是穆连长的闺女,方子都是她给的。”

  大家都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刘大夫轻哼一声,扬起下巴,“这世上呀,咱们这样的普通人是绝大多数,不过偶尔也有几个天才出现,就看有没有运气碰到了。”

  从小到大被夸了不少,穆清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她笑了笑,对刘大夫说,“我先回家了,我回去晚了我妈要来找我了。”

  “回吧,下午就不用过来了,你明天上午再来。”

  “好,谢谢您。”

  穆清走后,刘大夫也走了。

  和刘海波关系好的人,攀着他肩膀,“兄弟,你师傅说的是真的?”

  刘海波叹气,“我师父说话做事一板一眼的,你们什么时候见他说过瞎话?”

  “我看也不可能是瞎话,当初为了解毒药方,你师傅和后勤部长亲自去谈的,后勤部长也知道。”

  “真是牛啊!要说出身,我记得有人说过,穆连长是乡下人吧,能生出这么聪明的姑娘?”

  “天才嘛,不能用一般的眼光去看。”

  这一上午,刘海波眼睁睁地看着他师傅言传身教,除了把脉不太会,他师傅问到什么知识她都知道,还能说出哪本医书第几页。

  而他嘛,除了会摸脉,其他的都学的一般。他从小跟着师傅学医,从打杂晒药材的学徒工干起,也十几年了,穆清提到的有些医书他甚至没看过。

  这就离谱了!

  刘海波感到深深的挫败,感觉这二十多年白活了。

  穆清一路走回家,后背微微冒汗。

  林玉连忙拿了张干帕子垫在她后背,“我刚说骑车去接你,你这就回来了。”

  “上午病人不太多,看完之后刘大夫就叫我回来了。”

  “下午还去吗?”

  “不去,明天上午再去。”

  “好玩儿吗?学到啥了?”

  穆清笑道,“把脉挺有意思的,刘大夫教的也挺好,说的简单易懂。以前我看医书迷迷糊糊的地方,经过他这么一说呀,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上辈子高门大户的女子,说是要学琴棋书画女红中篑持家之道,实际上,因为妇人病不好宣之于口,妇人们多少懂点医书,长辈也会告知晚辈一些方子。

  不过也就是方子罢了,把脉还是很难学懂的。她一直觉得把脉是门大学问,现在嘛,她觉得把脉好像也没那么难。

  不对,或许可以说,学到宫廷御医那样把脉的本事还是非常难,不过,不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就容易了许多。

  吃饭的时候,林玉问闺女,“以后你跟着刘大夫学把脉?”

  “年前不上课这段时间跟着学一学,年后回来没空,就不去了。”

  “也对,年后回来你要去学校读书,还要跟着霍老师补课。”

  林玉说道,“刘大夫真是个好心人,就因为舍不得你的天分,就主动提出要教你学医,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可要好好谢谢他。”

  “嗯。”

  下午张钦来找她下棋,“咦,你看的是什么书?”

  “医书。”

  穆清放下书,“你过来,我给你把脉。”

  张钦哈哈大笑,“你不是只会背方子么,你可别乱下诊断。”

  “试试嘛。”

  “试试就试试。”张钦撸起袖子,“你给我看看。”

  穆清嫌弃地瞥他一眼,“把脉不用看你的胳膊。”

  “这不是让你看清楚些嘛。”

  “你坐下。”

  张钦坐她对面,手腕放在棋盘上。

  穆清双手把脉,过了几分钟,还没动静。

  “怎么样?”

  穆清面色沉重,“我把不出来。”

  “我这是什么大病?”张钦心跳都加快了,扑通扑通的。

  “我说,我把不出来病症。”

  “咳,你直接说我没病不就完了,看你那张脸,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了。”

  穆清笑道,“我这才开始学,等我学成功了再给你把脉。”

  “行行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咱们来下棋。”

  “找虐呢?”

  “切,我肯定我的棋艺有提高,不信咱们来一盘。”

  “来吧。”

  他们俩下棋就不用猜先了,一般都是穆清让张钦先。

  张钦知道自己的水平,也不瞎客气,脑子飞快动起来。

  嗯嗯,结果不要猜,穆清的实力毋庸置疑,只要她不放水,张钦决计没有赢的可能。

  输习惯了,张钦不会在意结果,他只在意过程。

  “你说,我今天是不是撑的时间更长了?你有没有感受到我的威胁?”

  穆清忍不住笑,“威胁我真没感受出来,不过你确实厉害了一点,布局上比以前好了些,谁教你的?”

  张钦嘿嘿一笑,“我跟霍容时学的。”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沈园和陈静她们最近凑一起学打毛衣,他一个男的,也凑不过去,就跟霍容时一块儿玩。

  打毛衣嘛,穆清去看过一眼,发明打毛衣的人真聪明,用线打一件毛衣,可比用线纺织成一块布再裁剪缝制成衣裳快多了。

  不过她不喜欢打毛衣,就没去凑热闹。

  走之前,张钦问她,“明天上午你忙不忙,要不我上午来找你玩儿?”

  “你不去找霍容时?”

  “霍容时昨天就去部队训练了,我上哪儿找他去?”

  “你不去训练?”

  “我可不去,我可是立志以后要搞后勤的人,不用像他那样训练。”

  “你不去训练,干脆去找沈园她们学打毛线吧,我上午要去军区医院学把脉。”

  张钦趴桌上叹气,好像就他一个人不务正业。

  张钦回家找他妈抱怨,汪露直接说,“我看你除了读书之外好像没多少爱好。”

  “我喜欢下棋。”

  “只喜欢下棋不够,你看看咱们大院,有几个人能陪你下棋?我看你得发展发展其他爱好,等以后上年纪了,有空闲了,可以有爱好消遣。”

  “也对哦。”张钦站起来,“妈,你说我学点什么爱好?学做饭?”

  汪露连忙道,“我看这个爱好可以,会做饭不仅自己享受,以后还能帮你媳妇儿的忙。”

  张钦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小,说这个干嘛。”

  汪露笑眯眯的,“我说错了,你确实还小,先好好练着吧,好媳妇儿可不好找哟。”

  汪露觉得好媳妇儿不好找,张小玲跟她同样的感觉。

  这好媳妇儿不好找,主要是儿子不争气,眼睛只看得见装模作样的人。

  不上课闲下来,张小玲一直防范着,田家那丫头没过来,她的儿子却一天到晚跑去筒子楼那边玩儿。

  真是气死她了!

  彭为先下班回来,张小玲问他,“我记得田志勤归你管?”

  “嗯,他是一团的团长。怎么了?”

  “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把他调走。”

  彭为先皱眉,“好好的把他调走干什么?”

  张小玲心里堵着一口气,“你说还能为什么,你儿子有空就去筒子楼那边玩儿,怎么说都不听。”

  彭为先有些不高兴,“早前跟你说过,儿子还小,爱玩就让他去玩,别反应那么大,说出去叫人笑话。”

  “还有,以后别拿这些破事跟我说,人家正儿八经的团长,难道因为你不满意就把人家调走?像什么话嘛!”

  彭为先气的转身就走,把张小玲留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

  彭丰年和小伙伴们看完电影回来,见他妈站在客厅没动。

  “妈,你怎么了?”

  “滚!”

  彭丰年耸耸肩,转身走了,这又是怎么了?

  儿子一句话都没问就走了,张小玲更加生气。

  张小玲气性大,气的一晚上没睡着,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煎饼。

  第二天早上起来,上火到眼睛都红了,吓了父子俩一跳。

  “彭丰年,别愣着,送你妈去军区医院拿两服下火的药。”

  “哦哦,这就去。”

  上火肯定不会去看西医,母子俩去看中医,找的刘大夫。

  “说说你的症状。”

  张小玲和彭丰年都看着坐在旁边的穆清,看直了眼。

  刘大夫敲桌子,“没听到吗?说说你的症状。”

  张小玲连忙道,“大夫,我昨晚上一夜没睡着,早上起来眼睛红了,您给看看。”

  刘大夫把脉,刘海波接着,穆清最后一个。

  “你们俩说说,什么病,怎么开药?”

  刘海波从昨天开始就学乖了,仔细又问了问清楚,确定没有其他症状才下了诊断,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火症状。

  “穆清,你怎么说?”

  “小刘大夫说的对,病人有些急火攻心,吃药是一方面,重要的还是自己要放宽心。”穆清打量张小玲的脸色,跟昨天虚火的那个小战士又不一样。

  刘大夫点点头,“开药方吧。”

  张小玲和彭丰年拿着药方出去,彭丰年回头看了眼门诊室,“妈,那是穆家的小丫头吧,不是在跟霍容时的爷爷补课吗?今天怎么来医院给人看病了?”

  “我哪里知道。”

  去拿药的时候,张小玲跟人说起了闲话,打听穆清,没想到真打听出来。

  她对穆家的事情没关注,倒是不知道穆家居然贡献了解毒药方,现在都成医院的名人了。

  拿到药,母子俩出去,彭丰年有些不敢相信,“他们骗人的吧。”

  张小玲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别人专门编瞎话来骗你?除了田家那个丫头,谁会来骗你?”

  彭丰年不耐烦,“妈,你怎么又说田甜,人家招你惹你了。”

  “就招我!就惹我了!你个没良心的小崽子,要不是为了你的事,我用得着今天来医院拿药?”

  好么,药还没吃,回去的路上又生气了,病情又加重了。

  张小玲那个气呀,她生的儿子,眼光怎么差成这样,就不能选个好的吗?就算跟陈静那丫头玩儿,总比跟筒子楼那边的人玩更好。

  瞧瞧人家,不是司令员的儿子就是师长的儿子闺女,出身最差的那个,看着也是个聪明人,什么都拿得出手。

  张小玲喝了药在家休息,她现在觉得,能让治好她心病的唯一办法,就是把田家那一家子弄走。

  隔了几天,汪露又来穆家定养生汤,林玉顺手给熬了一锅暖身汤给霍家送去。

  接了暖身汤,霍老太太叫她别着急走。

  老太太进屋捧来一个木箱子,“多谢你给我家熬的暖身汤,我和老头子喝着感觉挺好,这是给你家的谢礼。”

  “这是……”

  老太太笑着道,“不用打开,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一些适合炖汤的药材。”

  “我儿子托人从藏区寄来的,昨天才到,我真想给你送去呢,没想到你今天来了。药材你收下,下次你家要是炖汤,能让我们沾光喝一口,那就感激不尽了。”

  “您老客气。”

  林玉捧着木箱子回去,穆清好奇,“什么东西?”

  林玉顺手把木箱子放桌上,“霍老太太给的炖汤的药材。”

  穆清打开木箱子,确实是炖汤的药材,就是,这个药材有点贵。

  “怎么了?”

  林玉见闺女没说话,转身过来看,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虫子吗?”

  “长的像虫子,名字里也有虫字,这是虫草!很珍贵的一种滋补药材。”

  “那咱们家不是占人家便宜了?”

  穆清点点头,“这个便宜占大了!”

  暖身汤不像是养生汤,不需要人参这样贵重的药材,除了方子比较好之外,炖一锅暖身汤价格并不贵。

  “哟,这个礼咱们可不能收,快盖起来,我赶紧给人送回去。”

  “妈,不用送回去,人家既然送了,就收着吧,以后炖汤的时候,顺手给他们炖一锅就行了。”

  林玉其实也有点舍不得,闺女都说是好东西,她想留着给穆继东炖汤滋补滋补身体。

  “听你的,我们就收着。等你爸回来,我们炖一锅试试看。”

  “我有个炖虫草的滋补方子,一会儿我写下来。”

  “那行,我明天去把药材买齐。”林玉又想到家里的腊肉,“算了,我还是下午去吧,我出门,你在家守着腊肉,别让猫儿鸟儿糟蹋了。”

  “好。”

  腌制好,已经晾晒上了,这几天太阳好,估计再晒几天就差不多干了。

  不知不觉,已经腊月二十了,她爹还没回来。

  下午,穆清拿着一根细竹竿在后院守着,好像听到开门声。

  “妈,你回来了?”

  “我是你爸!”

  穆清丢下竹竿小跑出去,哎呀,还真是她爹。

  “爸,你总算回来了!”

  穆继东嘿嘿地笑,“想我了吧。”

  “嗯,等着你回老家!”

  “我已经请到假了,过两天咱们就出发。”

  穆清嘿嘿一笑,“确实要过两天,家里腊肉还没晾干,还要给婆婆爷爷买礼物。”

  穆继东一把抱起闺女,“哎哟,爸爸的小棉袄哎,考虑的真周到!”

  穆清脸一下红了,“爸,别抱,别抱,叫人看到了。”

  外面大门还没关,被外头路过的人看到还挺不好意思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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