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羔羊密林复仇的屠杀_穿成无限游戏里的寡夫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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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羔羊密林复仇的屠杀

  江盐再次恢复意识时,他被绑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双眼被黑『色』的布条蒙住了,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当人视力被剥夺之后,其他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

  江盐能够听见壁“哔啵”声,鼻尖萦绕着栗子和淡淡地玫瑰香气,隐隐还夹杂着些许血腥味。

  “你想要做什么……”

  江盐知道作为实施惩罚者的“猎人”一定在附近,他尝试着挣开手脚的束缚,毫不意外的以失败告终。

  他手脚被牢牢的绑在床上,不疼,应该是用丝绸之类的布料绑着的。

  他听到有人发出了一声戏谑的轻笑,下一秒一具坚实的身躯压向了自己——是“猎人”。

  这些天自己天天被人抱在怀里,江盐能够准确的分辨出对方身上的气息。

  “你输了,盐盐。”

  “猎人”的声音在江盐的耳边响起,江盐从对方微微发颤的胸腔感受到对方的笑意:“输掉的人要接受残酷的惩罚,你还记得吗?”

  一滴汗自江盐的鬓角划过,汗水开始浸透今天早上“猎人”亲手为他穿上的白衬衫。

  一时间不知是壁炉里的火燃的太旺、压在身上的“猎人”体温过高所致,还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你……准备吃掉我吗?”江盐喉结微微动了动。

  他想起了薛敦、想起了周昊、想起了之前在他面前被做成了人肉包子的另一个真人npc。

  所以,他的下场会和他们一样吗?

  他的脑袋也会被面前的羊头怪物砍下来做成“篮子”送给他下一只小羔羊、他身上的肉会被剁碎做成“猎人”今天的晚餐、“猎犬”们会兴奋的撕扯着他的残肢?

  眼前是一片黑暗,耳边是“猎人”愉悦而又危险的气息,江盐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能让我快速结束痛苦吗?”江盐低声请求道。

  “我不会让盐盐痛苦的。”看着面前动弹不得的小羔羊,“猎人”的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伸手开始解江盐的衬衫上的扣子,这是今天他亲手为江盐穿上的,现在由他亲手褪下。

  “猎人”的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下衬衫上的扣子,看着身下的人逐渐暴『露』在视线里的属于少年人美好的身体,“猎人”兴奋得像是拆开了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

  当肌肤与空气中的一刹,江盐浑身汗『毛』瞬间竖起来了,他准备好接受“猎人”剖开他腹部的剧痛。

  他只希望这个过程能够快一点儿,他能够快速死去、快速失去意识,不用承担那么可怕的痛苦。

  “猎人”的手握在了江盐的腰上,江盐本能的弓了弓身子。

  “猎人”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看着蒙着眼被绑在自己身下的人,他毫不掩饰自己眼底接近癫狂的愉悦——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吃掉盐盐了。”

  天空被染成绚烂的红『色』,映在乌木林中将漆黑的枯枝映照出血红的『色』泽。

  丁万余身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手里拿着招魂幡在雪中的乌木林中缓缓前进。

  此时的他像冥王身边的勾魂使者、逝者往生之路上的引路人。

  对于玩家们而言《羔羊密林》这个副本已经结束了,但身为没有“犯规”的真人npc,丁万余需要留下来处理副本后续的事情。

  比如,查看其他系统npc的完整情况,如果系统npc遭到一些极端玩家的暴力破坏,需要上报主系统修复。

  还有登记玩家转系统npc的情况,如在副本中被污染成为“猎犬”的玩家们。

  而身为“赶尸人”的丁万余,还需要承担起整理副本内多余尸体的任务。

  他最先走到了薛敦的残肢面前,看着地上血肉模糊、残缺不堪的尸体他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之所以第一个来到薛敦面前,是因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李雪会变成王育。

  “李雪”是薛敦太太的名字,也是王育女朋友的名字。

  李雪是“熊”,李雪也是“喜鹊”。

  可,这是为什么?

  以及,主系统结尾没有公布的一个支线任务结果——“小偷”是谁?

  主系统没有公布“小偷”的人选,难不成是因为小偷已经死去是薛敦或者周昊的其中一个?

  思及此处,丁万余挥动了手中的招魂幡,“赶尸人”的道具便是手中的招魂幡——可御死尸、溯尸忆。

  他明白,薛敦生前的记忆会给自己答案——

  他快速掠过了薛敦的前半身,然后看到对方杀死自己妻子后被警察拘捕。

  法院给出的判决是死缓,后面七七八八的减刑算下来,他只需要坐三十年的牢。

  薛敦穿着囚服在监狱里麻木的剪着纽扣。

  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只是杀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而已。

  那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因喝醉了酒一时冲动杀了她们,一个是自己娶回家的、另外的是自己生的,他杀了她们有什么错!

  他后悔了吗?后悔。

  他后悔那天动手时喝醉了酒太冲动了,他应该在清醒的时候下手。

  那个女人吃他的、用他的,不过是给他生了几个女儿便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害得自己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害得自己被关进了监狱断送了一辈子!

  她该死!

  薛敦已经在监狱里呆了二十年了,过着日复一日的麻木生活,他的母亲偶尔会来看看他。

  她苍老的脸上总是带着心疼又怨毒的神情,她会安慰他说她今天又去那个贱人家闹了。

  她往他们家门口泼了黑狗血、她看见了那个贱人生的小贱人、她去那个小贱人学校『逼』得那个小贱人没有办法上课等等。

  他们甚至不愿意称呼李雪的名字,仅仅以“贱人”二字相称。

  这并不是李雪死后才有的称呼,在李雪生出他们的大女儿时,李雪在他们这里就等于贱人了。

  而那个小贱人自然就是李雪生出来的,在事故发生那天侥幸逃出去的,他们的二女儿。

  二十年,薛敦早已忘记了她的名字和长相,只记得对方的小名叫“蕊蕊”。

  “花花”“蕊蕊”,这是他大女儿和二女儿的小名,他还记得那个贱人取名字的时候兴奋的神情。

  他不明白生了两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兴奋的。

  日复一日的监狱生活将薛敦内心的怨毒压抑到了一个临界点,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自己没有进监狱现在将会有多么高的成就。

  他现在一定已经是业内顶尖的人物、拥有着无数的情人和儿子,那个贱人生不出来儿子总有人能够生得出来!

  可惜!可惜!这一切都被那个贱人毁了!

  薛敦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仇恨,他恨那个贱人毁了他、也恨上天的不公。

  终于某一天,上天似乎听见了他的诉求,他进入到了一个名为“鹣”的游戏。

  在这里他能实现他的一切愿望。

  丁万余紧蹙着眉调快了薛敦的“尸忆”。

  他看到了那天下午的情景。

  薛敦小心翼翼的往小屋后面钻,但是外面的温度冻得他不敢走太远,这时他感觉有人跟着他。

  薛敦以为是“猎犬”追了上来,他慌忙转身掏出了自己的道具——生刀。

  “谁!”

  “叔叔是我。”王育站在他身后连忙举起了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薛敦看着面前白皙瘦弱、手无寸铁的少年瞬间松了口气。

  他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警惕的眼神中带着蔑视:“你来做什么?还不去找花?找不到今天晚上可就要被做成人肉包子了。”

  他记得面前的男孩子的女朋友也叫李雪,长得还和那个贱人有点儿像。

  他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以为是那个贱人又活了。

  不过,都是贱人罢了!那么年轻就和男孩子搂搂抱抱的,苍天有眼、活该死了!

  “您是想要出去吗?”王育看着面前的男人问道。

  “废话!这个屋子里哪里有什么花?还不如直接逃出去。”薛敦看着外面的暴风雪一脸的为难。

  “我有道具,可以借给您。”说着,王育拿出了一件破破烂烂的棉袄递给了薛敦。

  薛敦没有伸手接过棉袄,而是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为什么要帮我?”

  面前的少年冲着他明媚一笑,薛敦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从头盖骨将自己的皮掀开,从黄白『色』的脂肪下『露』出了一张熟悉清秀的面孔——李雪!

  “你……你……!”薛敦吓得连连后退,以为是见鬼了!

  不管是哪个李雪,他都是见鬼了!

  “你忘记了,我是蕊蕊呀!”

  面前的李雪笑着轻声唤道:“爸爸。”

  “是、是你?!”

  “尸忆”分析出了道具信息——【玩家:王育,道具:鬼面】

  丁万余有些吃惊,怪不得当时boss没有让他去收拾薛敦的尸体!

  不过后面的事情他大概也猜到了。

  “喜鹊”与周昊无关,“喜鹊”是“熊”的孩子。

  “喜鹊”一直知道自己是“喜鹊”,李雪也一直知道自己是李雪。

  王育的道具有使用过的痕迹,但是这个道具的使用痕迹根本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个空间道具,而是【鬼面】!

  也就是,在“李雪”踏出地下室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互换身份了。

  可是,为什么呢?

  王育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大概能够猜出李雪进入游戏的原因是为母亲和姊妹们报仇,那王育呢?

  他进入游戏的理由是什么?李雪?

  他不信有人会为了莫名其妙的、毫无血缘关系的恋人进入游戏,从而搭上自己的生命。

  身为“赶尸人”他明白,命是每个人最宝贵的东西。

  这时他想到了那个蓝『色』眼睛的少年,那天晚上他居然对他说他进入游戏没有任何原因。

  这个游戏里也不存在没有任何“执念”的人。

  丁万余捡起一枚薛敦的手指头,扔给了在不远处偷偷看他的小鬼婴,小鬼婴旁边站着一只手腕上带着草莓发圈的“猎犬”。

  他现在需要去收拾周昊的尸体,说起来他还挺好奇钟韵在这场“复仇的屠杀”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至于那个江盐,现在应该和薛敦一般下场了吧……

  此时,江盐正在接受“猎人”残酷的惩罚。

  比起死亡的来临,最让人感到恐惧折磨的是死亡来临的前一刻。

  而“猎人”是一位出『色』的猎人,他明白如何让沦落为猎物的小羔羊生不如死。

  江盐浑身颤栗着,等待着被剖开腹部、掏肠挖心的剧痛的道来。

  他并不是很害怕死亡,只是本能的惧怕疼痛。

  而“猎人”似乎并不打算让他轻而易举的死去,对方挑起了他漂亮的下巴,看着被他因恐惧而溢出的生理『性』的泪水打湿的黑『色』缎带,伸手怜爱的抚了抚他的脸颊:

  “盐盐是想先被吃掉什么部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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