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X一脚_仙门路人甲做了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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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X一脚

  “什么时辰了,快起来!”

  声音如惊雷般在耳边响起,梁遇猛地睁开眼,脑子里一片混沌。天还早,茅草屋里黑乎乎的,隐约能听见其他师兄弟摸黑动作的窸窣声。

  “快醒醒,”方才叫醒他的张师兄一边穿衣一边压低声音催促道,“留给我们的时间没多少了,要是不能在仙尊出关前干完活,那位肯定不会给好果子吃。”

  梁遇昨晚扫完柴房才入睡,统共才睡了两三个时辰就又要起床,简直头疼欲裂。

  他麻木地套衣、穿鞋,跟着大部队一起出发,重复着近几个月来日复一日的工作——建造奇珍阁。

  衡明宗的凛清仙尊闭关数载即将出关,他门下弟子楚宴峤为讨他欢心,挖空心思在江湖上搜罗了一堆奇珍异草,打算在仙尊的寝宫附近建造个奇珍阁。

  这于修仙之人来说本是易事一桩,奈何那些价值万金的宝物个顶个的珍贵,其中不乏些认主灵器,贸贸然动用灵力恐怕徒生异端。

  有何难办?不用灵力就是了。

  楚宴峤打了个呵欠,轻飘飘地将指令发下去,让外门弟子来承了这个任务。

  午后的太阳毒辣,梁遇的汗水大滴大滴落在土地上。从起床至今他未饮一滴水未吃一粒米,喉咙和胃都火烧一样痛,一直弯着的背稍微挺直一点都疼痛难耐。

  幸好村子里的父母看不到,他自嘲地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初梁遇得知成功入选衡明宗三年一度的弟子选拔,他父母简直是欣喜若狂。

  谁人不识衡明宗大名,那可是天下第一的仙门道派!先不说那鼎鼎大名的凛清仙尊,当今圣上唯一的皇子楚宴峤,就连宗中弟子,也多是些像他们这样的普通种田人家八辈子断不可能接触到的非富则贵人物。

  这世上有灵力者可谓是千里挑一,万万没想到他们梁家的儿子竟有这个福气。

  两夫妇连夜帮梁遇收拾包袱,一路送至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别,回家便喜滋滋地等待他学成归来出人头地,连种田时都多了几分力气。

  梁遇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进来衡明宗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世事难料。

  宗门将所有新入门弟子根据灵力高低划分,灵力高者允许进入内门拜师,学习修仙剑法、道法心决,至此真正踏入修仙门槛;而灵力低下的,则统称为外门弟子,只能干些端茶打扫之类的杂活,被内门弟子使唤,和下人没有区别。

  外人看着光鲜,只有他自己知道个中苦处。

  草草用过午膳,待到下午稍微凉快一点的时候,有人来了。

  “真是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要办这么久。”被簇拥在中间那少年郎扫视一圈,不耐地轻啧一声。

  坊间传闻楚宴峤的母妃是一只勾魂夺魄的狐狸精,本是荒谬之事,见过楚宴峤的人却不约而同地信了个七八分。少年面如冠玉,唇不点而红。即使是冷脸讥讽,眉角眼梢旁都自带风情,只一眼便让人过目不忘,堪称为雌雄莫辨的绝色。

  只是美则美矣,自带一股身居上位的骄矜之气,脾气火爆恶劣,十分难以相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木桶不小心被碰倒洒了水,楚宴峤很嫌弃地提起袍角跨过,生怕泥土污了自己的绸缎衣服。

  梁遇瞥见,心中冷笑。

  他们这群干活的还没说什么,这人倒是在这做作起来了,真是十足十一个娇娇公主。

  他放下物品,木箱砰地落到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

  楚宴峤皱起眉头:“喂!”

  梁遇假装没听到,闷头继续整理东西,手背突然传来一阵钻心般的剧痛。

  一只绣着暗纹的银黑靴子踩在他的手上,将他定得动弹不得。梁遇生生压住喉中的闷哼,猛地抬头。

  “这下舍得理我了?”楚宴峤似笑非笑,“这里头的宝物可比你的命值钱多了。既然不会搬东西,这只手你也别要了。”

  他身份尊贵,实力也超凡,在弟子间向来是横行霸道惯了,脚下重重一碾。

  就在此时,天边突生异象。彩霞叠起,伴随着数声响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人惊叫:“仙尊出关了!”

  楚宴峤倏地收回脚,连个眼神都懒得多施舍,急匆匆地奔去找仙尊了。

  刚才他在,外门弟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像梁遇一样,这下才终于活跃起来。张师兄过来扶起梁遇:“没事吧?”

  “哎你这……”他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好好的,怎么非要惹他?幸好看起来伤得不重,回去上点金创药就能好。”

  “我没事,师兄,”梁遇望着楚宴峤离去的方向,冷声道,“我只是不懂为何楚宴峤一个弟子能这么无法无天。建造奇珍阁并不是我们分内之事,他拿我们的功劳借花献佛,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张师兄:“那还能怎么办,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没说几句话,张师兄便被监工弟子喊去干活了。念在手不方便的份上,梁遇倒是获得了坐在树荫下休息一会儿的机会。

  他确实是很久没休息了,很快就靠着树干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本想着给师尊一个惊喜,没想到来不及了。”

  楚宴峤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却不复之前的娇纵跋扈,反而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遇睁开眼,瞧见不远处洁白无瑕的衣袍一角随风轻轻飘动,先是一怔,下意识屏住呼吸。

  来人没有说话,可能神色并不赞同,便听见楚宴峤急急补充道:“并没有花很多钱,是……是我们弟子相议之后一起决定的。自愿为原则,他们皆是一片孝敬之心,想着帮忙出一份力。不信您可以问问他们,”

  他扬起声音:“你们是自愿的吗?”

  安静了两三秒,稀稀落落的声音响起,皆为肯定。

  众人迫服于楚宴峤的淫威之下,自然不敢有第二个答案。

  楚宴峤扬起嘴角,正欲再说,却听见一旁传来声音:“并非自愿。”

  挺拔的身影就在不远处,因着逆光的缘故看不清脸,只看到闻声微微侧脸过来,似是在等待下文。

  梁遇只匆匆一瞥便弯下腰来行礼:“楚宴峤从未和其他弟子商议过此事,只是命令我们必须在您出关前完成建造。这些日子以来弟子们夙夜兴建,莫敢不从。”

  仙尊开口,声如冷泉:“宴峤,这名弟子所说是真的吗?”

  “你胡说!”楚宴峤气结,偏偏梁遇说得都是实话,他只得胡搅蛮缠,“我怎知你们心中对师尊如此不敬,连付出小小努力贺师尊出关都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仙尊明鉴,”梁遇朗声道,“弟子并非不愿为仙尊出关庆贺,只是在弟子心目中仙尊有悲悯之心,自不会愿意为一己私欲而劳民伤财。”

  视野范围内仅能看见一截光洁的下巴,似是仙尊轻轻点了下头。

  “楚宴峤,罚抄门规一百遍,禁足一个月,兼向所有弟子道歉,”他沉吟半晌,冷冷道,“如有再犯,重罚。”

  “师尊!”楚宴峤瞬间红了眼圈。

  凛清仙尊刚刚出关,事务繁忙,很快就去找其他长老商议事务了,只余下楚宴峤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留在原地。

  准备了这么久,不仅没讨到师尊欢心,反而要禁足一个月,连好好亲近师尊的机会都没有了。

  “站住。”

  梁遇停下脚步,并不意外。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离间我师徒二人之间感情,”楚宴峤一步步向他走来,眼中怒火正盛,似是地狱中的恶鬼,“你眼中还有没有尊卑王法?!”

  “若论起尊卑,我才是你的师兄。我竟不知这天底下还有师弟对师兄呼来喝去随便欺辱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遇反唇相讥。

  其余弟子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人要遭。

  梁遇毫不畏惧,他已经忍耐得够久的了,这下彻底撕破脸皮,心中竟还隐隐有几分畅快。他直直看着楚宴峤,甚至眼中暗含挑衅:

  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漠视宗规对我下手。

  楚宴峤气急攻心,踢脚便往梁遇当心一踹。

  这蕴含灵气的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度,只见尘土飞扬,梁遇如落叶般轻飘飘地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众人的惊呼声中,梁遇却在想这人真蠢。凛清仙尊向来公正严明,这下定不会轻饶楚宴峤。

  说不定……

  他还能借此多和仙尊说上几句话。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梁遇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不是在往日熟悉的茅草屋。

  房间宽阔漂亮,洁净明亮,不知道居住条件比以前好了多少倍。他自出生以来还未曾住过这么漂亮的屋子,有些恍惚。

  就连身下的床褥也格外软,梁遇抓了几把,觉得有点不对,指尖似乎碰到了不知道谁的发丝。

  有人正坐在旁边椅子上,上半身俯在床边小憩,只留给他一个头顶。

  是谁?不是张师兄,张师兄头发没那么茂密,皮肤也没那么白。

  梁遇坐直起来,盯着那截洁白柔软的后颈看了一会儿。手上还停留着发丝的触感,软软的,挺乖。

  那人似有所觉,动了动,缓缓直起身来,露出秾丽漂亮的一张脸出来。

  一双美目带着潋滟的水意,似是刚刚才哭过。眼圈红红,嘴也殷红,楚楚可怜的动人。

  梁遇吓了一跳,在他开口前怒道:“你怎么在这?!”

  这个美人,不是楚宴峤又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口还在隐隐作痛,他急忙环顾四周,绝望地发现这屋子里确实是只有他们二人。门窗离床有一段距离,他不是楚宴峤的对手,定然是无法在对方眼皮底下逃脱的。

  这居然都没有惊动长老们,这下楚宴峤怕是真要动用私刑了。

  “那一脚还不足以弥补你心头之恨吗?”梁遇认命了,闭眼,“说吧,你想怎样。”

  “什么?”楚宴峤听起来很茫然。

  “别装傻,不然怎么解释你出现在这里。”

  “我担心你,这几天一直……”

  “你?担心我??凭什么啊。”梁遇顿感荒唐。

  他睁开眼睛,然而令他感到更加荒唐的事情发生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宴峤恼羞带怨地看了他一眼,脸颊两边飞上薄红,竟是不好意思的样子,“我……我心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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